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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国第二十四任国君鲁蒋进入在位执政第十五年。
本年冬天,卫国内部出现了纷争,这次纷争和卫国大夫孔悝有关。
最初,卫国大夫孔圉娶了卫国原太子卫蒯聩的姐姐孔姬为妻,生下了孔悝。孔氏有小臣叫浑良夫,身材高挑而且俊美。孔圉去世后,孔姬和浑良夫私通。当时,卫国原太子卫蒯聩在戚邑,孔姬派浑良夫前去探视。
卫蒯聩对浑良夫说:“如果能让我回国继位,服冕乘轩,赦免你死罪三次。”所谓“服冕乘轩”,就是让浑良夫有大夫的级别。
浑良夫非常高兴,于是就和卫蒯聩盟誓。他回去后就为卫蒯聩向孔姬请求。
到了本年的闰十二月,浑良夫和卫蒯聩进入卫国的国都,住在孔氏外宅的菜园里。
到了黄昏时分,两人蒙衣装作女子,由寺人罗做车御,乘车前往孔氏。在当时,女子出行一定会遮住面容,所以历次政变,要入宫或者要去哪儿,大多装作女子。当时,孔氏家老栾宁问询,他们回答说是姻亲的侍妾,栾宁也没多想,就放两个人进去了。
两个人进去后,到孔姬那儿吃了饭,当时孔姬拿着戈在前面,卫蒯聩和五个人披甲。他们想要逼孔悝盟誓,可是盟誓需要宰牛羊,找来找去,只找了一头公猪。一行人就带着这头公猪去找孔悝,将孔悝逼到了院落一角,强行与他盟誓。接着,胁迫他登上高台,希望让他拥立卫蒯聩做国君。
这个时候,栾宁正要喝酒,肉还没有烤熟,听到有动乱发生,他派人去告诉孔悝的邑宰,也就是仲由,并且召唤获套上车,栾宁则一边喝酒,一边吃肉,伺候着卫国国君卫辄流亡去了鲁国。仲由得到消息,就要回卫国的国都,正要入城的时候,碰到卫国大夫高柴,高柴和仲由都是孔子的弟子。
当时,他正从城里面往外走,看到仲由就对仲由说:“城门已经关了。”意思就是说,里面出事儿了,赶快走,别进去了。
仲由说:“我姑且去城里看看。”
高柴说:“来不及了,不要去赴难。”
仲由说:“食人俸禄,不能躲避灾难。”
高柴一看劝不了,就离开了。
仲由入城后,来到孔氏的门口,当时是卫国公孙卫敢在守门,卫敢说:“不要进去干什么了。”意思就是说,国君都跑了,你还进去干嘛呢?
仲由说:“是公孙啊,得了人家好处,却逃避人家的灾难。由不是这样的。拿了人家的俸禄,就一定要救援他的患难。”仲由的意思是说,我又不拿卫国国君的俸禄,他跑不跑,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拿的是孔悝的俸禄,我要救他于难。
正好有使者出门,仲由就趁机进入,他一看孔悝被逼在高台上,就说:“太子哪里用得着孔悝,即使杀了他也肯定有别人接替他。”意思是说,卫蒯聩你逼着孔悝干什么,你不如放他一条生路,搞不好他还能帮你。
仲由接着又说:“太子没有勇气,如果点火焚烧高台,烧到一半你就会释放他。”这就是说,我要行动了,我在底下点火,你们到时候都得跑。
这一下,卫蒯聩听了之后,觉得非常恐惧,他让家臣石乞、盂黡下台攻击仲由,两个人用戈攻击仲由,割断了仲由的帽缨。仲由自知不免于难,他说:“君子死,帽子不能掉。”接着将帽缨系好,慷慨赴义。
当然,我就这么一说,您就这么一听!
感谢网友 合欢下的夕颜协助整理本期文字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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